Tuesday, June 16, 2009

Fuzzy

妳給我看過的一首詩 很喜愛
陳克華的 煙我原想替你承擔生命的沉重
是的,沉重
我們都是一種本質上
沉重的煙霧,被肥厚的慾望
徐徐吞吐

然後
好像才突然發現了對方
我們很快滲透彼此的器官
摩擦過身體每一個角落
(卻說不出是不是歡喜--)
只是,只是不停地上湧而且翻滾
煙一般握不住自己
握不住自己逐漸渙散
稀薄的快樂
--我原想伸手
伸手接過你生命的沉重
還給你你的翅膀
你的眼睛
你的名字你的青春
還給你你的愛

很多部件在慢慢壞掉中 你知道的總還能夠湊合著使用 我從濕漉漉的石板路上走過 雨靜悄悄的落在身上 嘴角揚起的微笑可以是那麼的不在乎6:55am飛往巴黎 (Paris was/is a woman?)

Thursday, June 11, 2009

暖氣新時代







經過一個多禮拜 工人敲敲打打
新的管線穿牆鑿壁佈滿每個房間
厚厚的灰沙 白的灰 黑的髒水 沙塵暴下無一倖免
舊暖氣被淘汰了
D街21號的5樓 正式進入新暖氣時代

大家都露出好欣慰的表情對我說
終於 妳也可以有個溫暖的冬天了
muki也不會那麼可憐冬天冷的要死(明明這毛茸茸的小傢伙就四季穿著毛皮大衣)
腳趾頭不會再凍傷的又紅又紫慘不忍睹
好像我還真的熬出頭等到裝新暖氣的這一天了 !

其實 我還有點懷念舊暖氣呢
曾經把枕頭燒焦 也把我狠狠燙掉一塊皮的舊暖氣
冬天可以躺在床上 把腳擱在床邊的暖氣上
喝著沁涼的Beck's Lemon
第一二年的冬天過後 補繳了1800歐元的瓦斯費
之後我只能苦笑的跟大家說: 原本整個冬天是在燒錢呀!

還有廚房那個沒穿衣服的熱水器
它以前老是時好時壞 壞的時候得燒開水洗澡
我老愛對它無師自通的玩弄修理
直到被K唸 妳不知道瓦斯這東西有多麼危險嗎?

工人一老一少
年輕的工人短短的平頭 穿著藍色的連身工作服
像頭小熊般的認真 些許靦腆的笑容 明亮而閃爍的眼睛
老工人就是頭老熊了 花白的頭髮健碩的背影 他說話時慢慢的 動作跟表情都好tender
(難道我在他們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他們聽著整天的Radio 同一首歌都不知道重複幾次了
一回 我放心的任他們進進出出敲敲打打 窩在我的熊窩裡繼續春眠

拆掉了暖氣的牆 斑斑駁駁
我開始異想天開的盤算 要漆一道灰色的牆

還是灰藍色的牆 再漆上一道彩虹好了

Atemlos

時間像是沒關緊的水龍頭 滴滴答答的流逝
半夜三更 愣在淹滿半室水的浴室中
一樣全無真實感

年輕逝去的生命

前幾天朋友在登山的旅途中失去了友人
我慶幸她的平安歸來
我知道那樣的在乎 我知道是我也會不斷問自己是不是原本可以做些什麼
雖然我不認識Markus 只是我知道那種心中的沉痛
將伴一生一世不會消失

前一陣子我們才在討論生命的定義
根據維基百科 某些物質附屬在生命體上會顯現出生命的特徵
我說: 思想因為附著在生命上於是有了自己的生命
妳說: 思想離開了人 還是繼續存在
那就是生命的重量了

妳在跟我說這件事情的同時
還不忘記提醒我"不要逞強" "請保重 好嗎?"
我知道的
親愛的朋友 我很擔心妳 請也保重
I will be here when you need me.


還有5 days and 7 hours, 巴黎
關於巴黎的回憶
來不及實現的約定
曾經天真以為是世界盡頭的La Defense
那個時候還可以無滯無礙的呼吸